AI 芯片发展趋势：定制化 ASIC 能否成首选？

在当今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，得益于生成式人工智能（GenAI）的强劲推动，人工智能领域在短短三年内实现了爆炸式增长，如今已在全球系统收入中占据半壁江山。在此背景下，定制专用集成电路（ASIC）设计业务以及与人工智能相关的网络业务，逐渐成为博通半导体业务的主导力量，这一趋势显得顺理成章。

在截至 2025 年 5 月初的 2025 财年第二季度，博通与人工智能相关的半导体份额连续第二次超过销售额的 50%。考虑到其对高端网络的重视，以及以太网交换在人工智能工作负载中日益广泛的应用，我们不禁猜测，该份额何时会突破 75%。而且，未来不仅用于连接集群节点的横向扩展网络会持续发展，连接各种处理器（XPU）的纵向扩展网络也将迎来更广阔的应用前景。

具体数据显示，博通在5月份当季的销售额略高于150亿美元，同比增长20.2%。营业利润几乎翻了一番，达到58.3亿美元，这主要得益于其VMware软件部门的成本削减，以及其10,000家最大的VMware客户中超过8,700家采用了其重新调整和简化的VCF产品线。博通基础设施软件集团（包括VMware、CA和赛门铁克等产品线）的规模小于其半导体解决方案芯片业务，但过去两个季度，其营业利润率高达76%，而芯片业务过去两个季度的营业利润率为57%，芯片业务的规模是博通的三分之一。

博通在过去几十年积累的传统软件业务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芯片业务所承受的巨大压力。通过与超大规模计算厂商和云服务商展开合作，博通制造自己的主机中央处理器（CPU）和人工智能 XPU。这样一来，博通能够从这些科技巨头所追求的风险分散和成本节约策略中获益，因为他们可以创建并安装自己设计的计算引擎，而无需直接与英伟达（Nvidia）、超威半导体（AMD）和英特尔（Intel）等行业巨头竞争。

博通首席执行官陈福阳（Hock Tan）对公司的管理堪称卓越。从技术层面看，博通的运营组合或许有些独特，但从财务角度而言，却运作良好。例如，净利润增长了 2.3 倍，达到 49.7 亿美元，占营收的 33.1%。如今，净利润占销售额的比例几乎与陈福阳在 2023 年 5 月决定以 610 亿美元收购 VMware 并进行重组以创造更多利润之前的水平相当。

自 2024 财年第一季度（2024 年 2 月结束）起，VMware 就被纳入博通的账目。据估算，这家服务器虚拟化巨头已为博通贡献了 217.1 亿美元的营收，以及 145.9 亿美元的中期利润，大约相当于博通芯片业务收入和运营利润的一半。按照这个速度，VMware 仅用六个季度就已用运营利润收回了其 610 亿美元成本的约五分之一，预计不到三年就能在博通内部收回这笔交易的成本。

博通 2025 年 5 月份当季基础设施软件部门销售额为 66 亿美元，同比增长 24.8%，但环比下降 1.6%。营业利润同比增长 58.7%，至 50.3 亿美元，但环比下降 1.4%。

对于 The Next Platform 来说，博通的半导体解决方案部门更为关键，因为博通负责生产并向第三方销售网络和存储芯片。该芯片业务的销售额为 84.1 亿美元，同比增长 16.7%，甚至比 2025 财年第一季度还有所增长。

在芯片业务方面，相关模型显示，博通的人工智能芯片收入（包括交换机 ASIC、XPU ASIC 设计、封装、为超大规模计算平台和云服务商提供芯片支持以及其他芯片业务）增长了 46.7%，达到 44.2 亿美元，而其他芯片销售额则下滑了 4.8%，至 39.9 亿美元。博通拥有三家定制计算引擎客户，谷歌是其中之一，如今 Meta Platforms 和 OpenAI 也在与博通合作开发芯片，此外还有四家潜在客户，推测其中包括苹果、字节跳动等，他们都在寻求将博通作为 XPU 的支持者。

在人工智能销售方面，根据陈福阳及其团队在与华尔街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上对数据的评论，博通的人工智能计算销售额为 26.5 亿美元，同比增长 34.5%，环比增长 7.2%。人工智能网络领域刚刚起步便呈现出腾飞之势，凭借 Jericho - 3AI 和现在的 Tomahawk 6 交换机 ASIC，其销售额增长了 67.7%，达到 17.7 亿美元，比上一季度增长了 7.1%。

回顾历史数据，2023 财年，博通的人工智能芯片销售额为 38 亿美元，而到 2024 财年，这一数字增长了 3.2 倍，达到 122 亿美元。

博通对其各个部门的销售情况披露较少，但大致情况如下：

在博通模型中，网络销售额增长了 337 亿美元，达到 51.21 亿美元，而服务器存储连接销售额增长了 22.6%，达到 10.1 亿美元。

展望将于 8 月初结束的第三财季，博通预计销售额将达到 158 亿美元，增长约 21%。芯片销售额预计将达到约 91 亿美元，增长 25%。若仔细分析博通半导体部门的人工智能和非人工智能业务预测，人工智能计算业务预计将增长约 42%，达到约 31 亿美元，人工智能网络业务则将增长近一倍，达到约 21 亿美元。这意味着博通第三财季的人工智能总收入将达到 51.6 亿美元，而 2025 财年全年的人工智能总收入预计将达到约 190 亿美元，甚至可能更高。陈福阳表示，博通有望在 2026 财年将这项业务再增长 60% 左右，达到约 300 亿美元。

值得关注的是，科技巨头们正在积极投入研发自己的人工智能训练 ASIC 和人工智能推理 ASIC，这不仅关乎训练，对推理的重视程度也与日俱增。陈福阳在与华尔街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上解释道：“我认为，使用商用加速器和定制加速器在训练和推理方面并无本质区别。转向定制加速器的核心原因，不仅仅是成本问题。随着定制加速器在特定超大规模计算平台上的应用和发展，会经历一个学习曲线，需要学习如何优化大型语言模型算法的编写以及芯片绑定方式。这种能力对于创建能够推动大语言模型（LLM）性能不断提升的算法具有巨大的附加价值，远非简单的硬件和软件分离所能比拟。在这个过程中，实际上是将端到端的硬件和软件紧密结合在一起。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，不可能在一年内就掌握，需要反复实践多个周期，才能日益精通。与使用第三方商用芯片相比，创建自己的硬件的根本价值在于，可以针对硬件对软件进行优化，最终实现远超其他方式的性能，目前这种情况正在逐步显现。”

然而，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：这种定制芯片超越商用芯片的现象，何时会在博通如此热衷销售的交换机 ASIC 上出现呢？这一问题的答案，或许将对未来人工智能芯片市场的格局产生深远影响。